人们说“笑一笑会让你感觉好一些”。
这听起来很荒谬。我们开心时会笑,但不会因为笑而变得快乐。笑一笑并不能解决生活中的问题。但是这真的很荒谬吗?或者其中是否存在一些真理?心理学家认为其中有一些道理。
你怎么知道自己是什么样
通过观察人们怎么做,听他们怎么说,我们判定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我们看到某人在街上停下来给乞丐钱,或停下来和年迈的邻居聊天,或帮陌生人捡起掉落的东西,那么我们会认为他们善良、体贴或慷慨。因为这些是善良、富有同情心、慷慨大方者的行为。相反,如果看到某人强行穿过人群,咒骂吵闹的孩子或对行动缓慢的老人没有耐心,我们就会对他们形成消极的看法。
既然我们通过别人的行为来形成对他们的看法,那么我们可能也通过相同的方式形成了对自己的看法。这被称为自我知觉,即通过我们的行为了解是谁。我们观察自己,基于我们所见总结出我们自己的性格、情绪和态度。这听起来很可笑。我们的行为方式当然体现了我们是怎样的人,难道还是反过来?
有时你的微笑源自你的快乐,但有时你的快乐源自你的微笑。
——释一行禅师
1972 年,纽约康奈尔大学的社会心理学家达里尔·贝拇(daryl j. bem)提出了自我知觉理论,以替代认知失调理论。这条理论受到了一些批评,但在当时似乎两条理论都得到了很多称赞,它们在不同时间对人们产生影响。自我知觉帮助人们形成对自己的看法,当人们的行为与他们已经形成的观点相矛盾时,认知失调理论便开始发挥作用。当我们对某种态度还不是很坚定时,自我知觉似乎能改变我们对自己的看法。
我就是那样做的人
如果我们关注自己的行为,然后断定我们就是做出那种事情的人,那么从理论上说改变我们不喜欢的态度(关于凯发k8国际唯一自己)应该很容易。然而事实上这是比较困难的,因为我们倾向于相信行为非常根深蒂固 —— 它们不只是行为,而是性格特征。
行为变了,人就变了
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家让- 保罗·萨特(jean-paul sartre)认为,我们无时无刻都在选择如何做自己。我们仅通过人们的行为来界定他人。如果某人的行为懦弱,我们便认为他是个懦夫。如果他停止那样的行为,做出了勇敢的行为,他就不再是懦夫,而成了一个勇敢的人。我们可能具有这样做或那样做的倾向,这种倾向源于过去的经历或遗传,但我们不是被迫做出这些行为的。这个观点既令人解脱,又带给人沉重的负担,因为对于你是怎样的人,你怨不得别人。
如果你一星期赖在沙发上看电视、玩电子游戏,你会想:“我是个懒鬼。我一星期都赖在沙发上。”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想法,你可能会想:“我必须做出改变,不再这么懒。”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挑战,是对你性格的开放式改变。这样的想法可能会更有帮助:“我一星期都赖在沙发上。下星期我不想这么懒了。”一周活动目标不像看似要重写你人格的目标那么令人望而却步。
改变心意
一些研究结果表明,如果要求学生写一篇推荐或维护某个观点的文章,而这个观点与他们自己的观点相反,他们往往会调整自己的观点以更符合文章中的观点。
我们是我们假装成为的人,因此对于假装成为什么人,我们要非常小心。
——kurt vonnegut
1970 年, 达里尔·贝姆和他的同事基思·麦康奈尔(keith mcconnell)对学生们进行调查,了解他们是否认为对自己的课程具有控制权。然后学生们不得不写一篇提出相反观点的文章。
之后他们问学生在研究一开始持有什么观点。结果与他们之前的回答不相符:他们已经调整了自己的看法,但宣称他们的观点始终如此。对于广告商和其他说服人的行业来说,这是个好消息。他们只需要把我们的注意力导向我们没有认真思考或没有坚定看法的方面,让我们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符合他们希望我们持有的观点,那么我们会以为我们一直认同那个观点。
再次研究乏味无趣
达里尔·贝姆修改了费斯汀格的“任务乏味”的实验。贝姆的被试会听到一段录音,在录音中一个人充满激情地描述了这项乏味无趣的任务。
实验者告诉其中一组被试,这个人为这段证言获得了20 美元;告诉另一组人,这个人获得了1 美元。当问被试哪个人更喜欢这项任务时,他们认为获得1 美元的人比获得20 美元的人更喜欢这项任务。
这个结果与费斯汀格的实验结果相同,相对于获得20美元的被试,仅获得1 美元的被试认为任务更有趣。贝姆的结论是,费斯汀格的被试的反应方式与他的被试的反应方式相同,差异在于他们通过自己的行为,而不是通过别人的行为来做出推断。他认为过程是相同的 —— 人们观察行为,对态度做出推断,无论主体是人们自己还是其他人。
更早的时候
早在贝姆的实验之前,威廉·詹姆斯和卡尔·兰格(carl lange)于19世纪分别提出了一条理论,这条理论的名称很没有想象力,那就是“詹姆斯–兰格情绪理论”。他们提出,每一个刺激,即我们所感觉的、注意的或体验到的事物,都会对身体产生生理影响。
大脑对这些生理影响进行加工,创造出情绪。生理反应就是反射。如果你看到一头熊向你跑来,你的手会开始出汗,心跳加速。你的大脑随后会注意到那个反射,产生了恐惧,恐惧使你做出了逃避的行为,然后它把行动的决定通报给你。
所以,微笑能让你快乐吗
研究微笑是否能让人快乐的困难在于,必须将微笑的身体动作与使人快乐的刺激分离开。通过讲笑话、赞美他们、送给他们冰激凌,或者做其他任何能让他们开心的事情也难让他们微笑。
不给糖就捣乱
1979 年实施的一项研究结果表明,如果我们能看到我们自己,便更有可能以我们赞同的方式行事。研究者躲藏起来,观察万圣节时去各家各户玩“不给糖就捣乱”的孩子们。
当房屋主人把孩子们独自留在门廊里,告诉他们可以从一堆糖中选一块时,33% 的孩子拿了不止一块。但是如果门廊里有一面镜子,使孩子们能够看到自己的行为,多拿糖的孩子数量就会下降到不足4%。看起来孩子们不希望自己不诚实的行为被看到,哪怕是被自己看到,因为那样他们就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不诚实的。
1988 年,弗里茨·施卓克(fritz strack)领导的研究团队采用一种非常巧妙的方法让被试微笑起来。他们告诉被试他们在开发可以使瘫痪病人进行沟通的新方法,需要他们用面部肌肉以不同的方式夹住一支铅笔。有些被试不得不用牙齿咬住铅笔,有些被试用嘴唇夹住铅笔。第一种方法迫使他们面露微笑,而第二种方法使他们做了不高兴的表情。然后实验者给被试放卡通片,让他们给卡通片的幽默性打分。“微笑的”被试觉得卡通片更有趣。
真的还是假的
2002 年研究者实施了改进版本的研究,他们发现假装的笑(不提升面颊)比“真实的”笑(提升面颊)的影响小,微笑对人们如何感知积极的刺激有影响,但他们对消极刺激的反应没有影响(令人烦恼或令人厌恶的景象)。“真实的”微笑具有改善情绪的作用,即使那是假装出来的,也就是做出真实微笑涉及的所有必要的肌肉动作。
科学的微笑
得到正式认可的微笑被称为“杜乡的微笑”,它涉及用来提升嘴角的颧骨部分的肌肉,以及用来使眼睛变窄的眼轮匝肌。这种微笑被观察者评为最真诚的微笑。
因此,微笑看起来能让你更快乐。这可能只是一个自我知觉的问题:我在微笑,所以我一定觉得开心。但是有些心理学家提出,微笑锻炼了颧骨的肌肉,这改变了流向大脑的血流,因此对大脑中的化学物质确实产生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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