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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抚平心理创伤的5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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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2-12

书名:杀不死我的必使我强大

作者: [英] 史蒂芬·约瑟夫

副标题: 创伤后成长心理学

原作名: what doesn’t kill us: the new psychology of posttraumatic growth

我们要将注意力从神经生物学转移到人类行为研究上来,就不能不提到马蒂·霍洛维茨教授(mardi horowitz)。他是创伤研究领域的世界级顶尖专家,他把人类抚平心理创伤的过程划分为下列5个阶段:

●痛哭(outcry)

●麻木和抗拒(numbness and denial)

●入侵式回忆(intrusive re-experiencing)

●理解创伤(working through)

●抚平创伤(completion)

然而这5个阶段不是固定不变的,并非所有人都会照此顺序走完自己的心路历程。有人可能会跳过其中几步,或者代之以其他途径。霍洛维茨教授的理论最为人称道之处在于,他为我们了解创伤康复背后的心理过程提供了一种全新的分析方法。

很多人在经历创伤之后,都会立即进入霍洛维茨所谓的“痛哭”阶段。处于这一阶段的人常会惊惶不安。我曾经接待过一位女士琳恩,她当时刚好处于这样的心理状态。

有一天,她在结束漫长的工作之后终于能回家了,却赶上糟糕的交通。最终走进家门时,她已经筋疲力竭。她把挎包扔在门口,径直走向冰箱,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这时她才发现丈夫还没有回家,家里出奇地冷清。她打开取暖设备,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她走进厨房,发现桌上有张字条,是丈夫留给她的。他说,他曾经是那么爱她,但他不能再继续维持这段婚姻了,他爱上了别人。他在当天早些时候已经搬走了。

琳恩至今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感受:她觉得脚下的地板忽然张开大口,她的心脏开始狂跳,她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心脏病发作了!——这让她吓坏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琳恩一直像母亲腹中的胎儿一样蜷缩在床上,有时流泪痛哭,有时大声尖叫。她不能相信自己和迈克尔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我甚至都无法站起来。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在那几天里,我一直昏昏沉沉的。我无法相信这一切。有时候,我会长久地坐在那里,眼光呆滞,盯着一片虚空;有时候,我会忽然想起,他离开我了。”

痛哭”阶段过去之后,与创伤有关的想法、影像和记忆,会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它们是如此令人沮丧,以致大脑会自动开启防御机制,将它们挡在意识之外。于是我们就来到了第二个阶段:“麻木和抗拒”。

麻木和抗拒,是重要的自我保护机制。有人在回忆创伤事件的时候,就好像一个自己在演舞台剧,而另一个自己从远处冷眼旁观;又或者如同做梦一般。上述反应都是我们在面对巨大心理压力时的自我保护方式。自我保护还表现为感情麻木。正如一位女士所说的:“我感到自己心如铁石。我把自己的内心完全封闭起来……在周围筑起一道耶利哥之墙(walls of jericho)。对我来说,这是应对创伤的唯一方式。”

有时候创伤事件给人带来的打击实在太大,以至于早在痛哭阶段之前,有人可能就已经开始抗拒事实。在《我还活着》(i am alive)一书中,犹太人大屠杀幸存者基蒂·哈特(kitty hart)这样描述自己刚到奥斯维辛集中营时表现出的抗拒:

我耳目所及的,只有尖叫、死亡和喷着浓烟的焚尸炉。黑沉的煤渣和焚尸的气味充满空气……这就像是一场可怕的噩梦。过了好几个星期以后,我才能真正相信这发生的一切。

但是,抗拒和麻木(更常见的说法是“回避”)并不能一直持续下去。就算我们能暂时将记忆封闭,不让它流入认知,但我们的记忆实在太过强大,它总有一刻会突破封锁。如果我们只是一味压制记忆,不去积极处理,总有一天它会把我们的意志击溃。研究显示,如果我们刻意压制负面感觉,反而可能会提升它出现的频率——这就是所谓的“回跳效应”(rebound effect),也就是霍洛维茨所说的第三阶段:“入侵式回忆”

研究者把回跳效应比作一个不受欢迎的室友。假设某栋公寓楼里住着一群租客,他们集体同意将其中一个房客赶出去。有一天,他们趁这个不受欢迎的家伙出门的时候换了外面大门的门锁。他回来后发现进不去了,于是用力敲门。门里的人则装作没听见。他怕自己的动静不够大,就越发用力,但这样也没用。最后他敲累了,坐在门前台阶上睡着了。其他房客听见外面安静下来,都认为他已经走掉了。但是过了不久,敲门声又重新响起,而且比以前更大了。不久后门外又归于沉寂。其他房客心想:这下可好了,讨厌的家伙终于走掉了!但是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那个不受欢迎的房客突然打破窗户冲了进来!回忆是痛苦的,但如果我们不想让回跳发生,就必须勇敢直面。

人们常会在抗拒和入侵式回忆这两个阶段之间来回摇摆。大多数人都能鼓起勇气,尝试把与创伤有关的信息存入长期记忆,但是这个过程实在太过痛苦,一次只能完成一小步。想起一点,就忘记一点——这就是所谓的“理解创伤”。

“理解创伤”阶段开始之后,人们似乎把自己的感觉隔离起来。他们就好像化身成为旁观者,从远处遥望自己经历过的创伤事件,或者仿佛身在梦中——也许大脑是在通过这种方式调节创伤压力,不致一时之间给人造成太大冲击。我们不断努力理解创伤的同时,先前的抗拒心理和入侵式回忆逐渐褪去。


于是我们就来到了最后一个阶段:“抚平创伤”。储存在短期记忆中的创伤回忆,在此阶段终于被转存为长期记忆。

大多数人都能成功度过回避和入侵式回忆阶段,但有人在最开始的痛哭阶段就卡住了,也有人卡在了回避或入侵式回忆阶段,或是在二者之间来回摇摆。

人们难免会为此感到烦恼和恐惧,如果他们不明白自己出了什么状况,困境只会更加严重,人们可能会觉得自己要发疯了。霍洛维茨教授的理论帮助我们认识到,创伤后心理压力其实是一种正常而自然的认知过程,人需要以积极主动的态度去理解创伤、整合记忆。

补充:译者后记

美剧《犯罪心理》中的连环杀手佩罗塔,曾经告诉行为分析员哈奇,自己童年时饱尝家暴的痛苦。他将自己后来的人生归咎于童年的创伤,因此断言:“所有小时候受过虐待的人,以后都会变成连环杀手。”但是哈奇说:“不,只有一些人长大后变成了连环杀手……还有一些人长大后变成了抓他们的人。”(natural born killer)

并不是每个人都经历过坎坷的童年,但是古往今来,鲜有人在生命中不曾遭遇艰难和磨难,不曾体会创伤的滋味。创伤的形态多种多样,个人的感受也不尽相同。校园暴力、朋友背叛、亲人离世、婚姻破裂、疾病、难产、自然灾害、汽车事故,都可能给我们的心灵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这也是“创伤”这个词语的本意。创伤让人悲伤,让人产生幸存者的负疚感,让人不断闪回,让人噩梦连连,让人过度警觉,让人无法忘怀。但是创伤不一定会毁掉人的一生。逆境可以成为孕育心理幸福的土壤,创伤后应激反应也可以成为个人成长的引擎。

这就是本书作者史蒂芬·约瑟夫博士想通过本书传达的理念。


什么是创伤后成长?科学家发现,人在经历创伤事件之后,可能会改善自己的人际关系,改变对自我的看法,甚至转变自己的人生观念。有人说,他们更加重视友情和亲情,更有归属感,更渴望亲密的联系;有人说,他们认识到了个人的弱点和局限,更懂得感激;还有人说,他们更加珍惜每一天的时光,更清楚什么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在经历创伤之后过上了更有意义的生活。

早在上个世纪末,就有科学家开始关注创伤后的积极心理变化。他们提出了许多衡量心理成长的方法,比如约瑟夫博士的“观念变化问卷”(changes in outlook questionnaire)和“创伤后心理幸福感变化问卷”(psychological well-being post-traumatic changes questionnaire),卡尔霍恩和泰德斯奇的“创伤后成长量表”(posttraumatic growth inventory),还有帕克等人的“压力成长量表"(stress related growth scale)。在这些工具的帮助下,科学家通过大量研究发现,创伤后成长现象并不是少数人的例外,而是一个普遍现象;他们调查了交通事故、自然灾难、人际关系问题、疾病和其他悲剧性的人生经验,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幸存者中有30-70%的人说,他们体会到了某些积极的变化。

本书作者约瑟夫博士,是英国诺丁汉大学的心理学、健康和社会关怀教授,多年来一直从事积极心理学、心理治疗和精神创伤相关研究,是创伤后成长领域的先锋人物。他发现,那些在经历创伤之后努力恢复生活原状的人,精神状态往往大不如前;而勇于接受创伤、改变自己、接纳新生活的人,会变得更加坚韧顽强。假设精神世界是一个美丽的花瓶,创伤会把它摔成碎片。就算你把碎片重新拼成花瓶的原貌,你仍然无法消去上面的裂痕,你的花瓶远比过去更加脆弱。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但是你可以改变未来。你可以捡起花瓶的碎片,拼出一副漂亮的马赛克。约瑟夫博士认为,创伤后成长的关键在于我们对创伤的理解。我们需要从过往的经历中寻找意义,因为它能给我们带来前行的力量;我们需要承担起自己心理康复的责任,留心积极的变化,把自己引向恢复和成长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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